想变成猫的肥啾『庶几』

『』三此主义『』
就是此身、此时、此地。
(一)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由此身担当起,不推诿给旁人。(二)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在此时做,不拖延到未来。
(三)此地(我的地位、我的环境)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在此地做,不推诿到想象中的另一地去做。

——朱光潜

一梦千年方觉醒,长白悠悠奈何人


这这这。。。冷面寡言的小模样,不是闷油瓶是谁?只不过,这居然是一只小号的闷油瓶!难道我们家这位职业级的突然失踪人员也穿了?还是说,专门来找我的?无数念头闪过,让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,许是在小孩子壳子里久了,也染了点儿孩子气,有两滴泪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。
可是旋即我就发现我的推论是不对的,就算是小哥真的穿过来找我,我现在也不是吴邪啊,说起来,我爸保不齐还是个小屁孩呢。嘿,老头子你也有今天。
我回过神来,这个Q版小哥正在一脸疑惑还带些警惕的看着我。这样子还有真点不像个生活能力九级伤残者。啊,光顾着思绪飞扬了,忘了我们小哥了。问我咋从这张木头脸上看出情绪的?我连“pi”都能翻译出一段话来,这点小事能做不到?
“你好,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天真,你要礼貌。。“你不饿吗?你家里人呢?还是说你不会用。。这个?”我随手指了指背后的喷泉。
“……”
闷油瓶,算你狠,回去以后别想我和你搭话了!
“…我在找人…”
嗯?刚才,是小哥在说话么,对,找人的话。。
“你在找谁啊?我帮你问问我家大人你看行不~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好”
或许这个团子外表真的那么有效,连闷油瓶都能钓到了么。不过当务之急,是先找到副官,在问问张启山。。
“啊,小阿四,你在这里!咦?这是。。。张?”
我扭头,看到小哥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正好,佛爷在等你呢,快请吧。”
眼看两人都离去了,我赶紧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。一阵子的东躲西藏,二人渐渐深入饭店中心,在我记忆中,那里是戏园子的改版,有着两层木制楼子,中间都是空的,想口天井似的,一楼搭的戏台子,一群伙计把守着,就是在这拍卖那些神秘玩意儿,二楼是一个一个小包间隔开的,朝中间的那一面没有墙,可以清楚的看到拍卖场。
忽然,我一个激灵,看到小哥好像正在隐晦地望着我,并没有什么表示,想来我也是瞒不住他的,索性向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,还像是糯米团子般甜甜的。他明显一怔,无意识挑了一下眉,随即就不再理睬我的。他表情的变化自然一点不漏的让我看便了,我也一呆,差一点就笑出了声,没想到这个闷油瓶还有这样有趣的反应,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。

走进二层,守卫到处都是,毕竟这里都是些拍的上名号的大佬,自然要严不少。一股老北京味儿扑面而来,这里人说话都是一嘴巴京片子,气势还是比之前,不对,应该说之后强势多了。
这里的格局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的,我和小哥抢玉玺逃跑时的那个楼梯也在。想起那会儿年轻气盛的不知情点了天灯,又撂倒众人后恶人般离去确实很刺激,也挺怀念的。
“你是谁家的?乱跑什么?”一个伙计穿的个短打,就要来抓我。这团子的基础还是很稳扎稳打的,我一个矮身就躲过,拔腿向小哥刚才进去的包间跑去,背后是几个身高体壮的保安。
我拼了吃奶的劲跑到门前,上去就踹了一脚。那门纹丝不动,无声无息。看着渐渐为过来的壮汉,我左右突围都无济于事。他奶奶的,我小三爷还真的栽到这里了!
忽然,“啪”的一下门开,二月红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一眼就看见了我,两手并用的把握提溜起来,大骂道:“你个熊崽子,反了天了啊!说是乖乖的是开玩笑呢!老子今天作为你师傅就好好修理修理你!!”
说完就把我拎进了包间。进去站定,伸手就弹了个大蹦头,痛的我捂着头直跳脚。
“你呀,就不能给我省点心?看见乖乖的,皮的一下也不行了。一点不比这两个人安生!”
我一扭头,就看到大张小张张工弩箭,打的不可开交。连忙询问师傅,原来小哥是来取张家交代的东西的,作为当上“张起灵”的考验。而大佛爷是外家,还打小就离开了张家,对这张家家主并不会另眼相看,要比试一番才肯交出东西,这就打起来了。
这是小哥的事情,我也没办法帮他一把,只能扯开嗓门:“大丘八,泥欺负小孩子!!师傅肯定看不起你!”
张启山明显踉跄了一下,随即又投入了战圈,还骂了句“破崽子”。

张大佛爷是长沙的最大的指挥官,却也更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将军,身手自然了得;闷油瓶打小接受张家的诡异训练,体术更是神鬼莫测。说起来,小哥仗着体型自然灵活不少,而大丘八的气劲又跟胜一筹。这两个人打起来,那可真是狭路相逢了。
高手对阵,最怕摸不清对方虚实。只见小哥手中攥着一把刀,刀随人走,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来,向张启山劈来。佛爷也不甘示弱,挥舞起了手中刀,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,有增无减,能将对手锁紧锁死。但是,闷油瓶的身法诡异,出现消失仿佛一瞬,足尖轻轻点在张启山的锋尖上,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透刀而入,震得张启山攻势全消,剧震退开。
而小哥则由人圈变成直挺挺的贴地平飞,到三丈远外再以一个美妙的动作重新立稳。

众人看到大气不敢呼出一口。

张启山又是一个猛攻,臂上青筋凸起,眼中闪过冷光,斜劈而下,他的刀法比较中规中矩,但仍要经历无数生死血战,单打群斗,于死亡边沿挣扎后,始能臻达如此鬼神莫测的境界。反观小哥把瑜伽术发挥到极致,在空中起伏升压,从上而下对对手强攻重击,偏是上则刀光幻闪,下则脚踩奇步,每一移位均能避重就轻,闪虚击实,应付自如。

高手交锋,正在此一着半着之争。
攻得好,守得更要好。

没有人呼叫说话,纵使如师傅,也不自觉的紧张喘息和呼吸。

就在战局胶着,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,门外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,红二爷赶紧一脚踹过八仙桌,翻身顶住了门。一声枪响从对面传来。子弹卷着旋风穿过屋顶挂的走马灯呼啸而来,直逼缠斗的二人。
两人正架在一起,命中机率太大,我顾不上多想,一个飞身就扑了过去,大喊一声“小哥!”用全身的气力将二人推开来。

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,子弹穿透肩膀的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,让我在摔下来之前,来得及吐了句脏话“操”。想必这伙人敢在新月饭店闹事是有巨头撑腰的,不然如何大摇大摆的发动袭击,只是不知那个‘东西’究竟何物了。。。。
恍惚中,我仿佛听到了张启山的怒吼,师傅的安慰声,和。。小哥的“痛痛飞”么。。这定是我幻听了吧。。。

“喂!天真,快醒醒,快醒醒!要睡回床上睡,水都凉了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,只见胖子就穿了一个大裤衩,叉着个腰,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头。我一惊,脚下一踩就要站起来时,洗脸盆已经先一步翻了个身,溅的到处都是水,胖子干脆全中,连不远处的小哥不能幸免。
“好啊,我好心叫你是怕你着凉,你到好,先给我来个透-心-凉?哼哼,胖爷我不伺候了。”
胖子一边跳脚一边回房换衣服,我扭头看小哥,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过,睁开眼睛那一瞬我好像从闷油瓶脸上读出了担心的意味。想什么呢,这肯定眼花啊。我拍了拍自己的脸,看着屋内一片狼藉,感觉起身打扫。
“我好像做了个梦。。”
恩?小哥…这是什么情况…
“梦中你也是主动和我搭话,还在我和张启山决斗时,替我们挡了冷枪。。。救了我。。”
我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,这真的是洞中太累睡糊涂了吧。。。而当我再看小哥时,他已经转身向屋内走去了,刚才的一席话就像是幻听。毕竟按小哥沉默寡言的程度,要是他真的说了刚才的话,那估计有半年份的了!我也要回房时,脚下水吧嗒吧嗒作响。好吧,一人做错一人担,我收拾不就是了么……

回想起来,那还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就像我过去十几年来追逐的那些有的没的一样,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都仿佛是一场幻梦了。因为这些我好像还都是记忆犹新,又好像这些也是都还是迷雾重重的。
遥记的二月红的花鼓戏里那段“昔者庄周梦为胡蝶,栩栩然胡蝶也。自喻适志与!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则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?胡蝶之梦为周与?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”想来那蝴蝶的梦,也是这样子光怪陆离的吧。
听着震耳欲聋的瀑布声,我望向窗外渐渐涌出的一抹红,默念到,希望我们三个能在这心灵的栖息地,觅到那千年雨歇吧。
〔完〕

(_(:3」∠❀)_这下子可是真的完了呢~真的是,各种意义上体会到了太太们的撸文的辛苦啊~~
再次感谢阅读的亲们,你们的小心心就是对窝的最大的估计啦~~笔芯呦~各位,晚安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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