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变成猫的肥啾『庶几』

『』三此主义『』
就是此身、此时、此地。
(一)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由此身担当起,不推诿给旁人。(二)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在此时做,不拖延到未来。
(三)此地(我的地位、我的环境)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,就在此地做,不推诿到想象中的另一地去做。

——朱光潜

张起灵大战张启山 ಠ౪ಠ 〔没有新粮,只是手疼做了个合集〕

张起灵大战张启山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木叶筠
〔迷梦幻影〕
时间:钓王龙鱼洞出来之后。
“天真,你他娘的倒是慢点啊。”
我回头看胖子,只见他身上的装备都被他扒了七八了,走的还是大汗淋漓的。
“你不想快点回去泡个脚么。”我摸摸大白狗腿,这是小哥有还了我的,肚子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操。”我不禁爆了句粗口。
“唉,这不是走了这么远了吗,亏是有瓶仔在,否则咱们回都回不去了!内个死老头。”胖子摸了把脸道,“还什么都没捞到。。咱这金盆的有点亏啊,还有那什么龙鱼,真是其也怪哉了。”
“诶呦,这文化可见长啊。要不用用,给小哥描述一下你的英雄事迹?”我笑着调侃他。
胖子一听,恶虎扑食般扑向了我,我赶忙大笑着躲在小哥身后。胖子没辙,只能一边看小哥一边瞪着我,这有趣的表情又惹得哈哈大笑。
这虎视眈眈的,看来是没功夫感春伤秋了。
从洞中时出来天都亮了边儿了,洞中的信息还在撩拨我的好奇心,像那深潭中的龙鱼就是钓不住似的,我赶紧吸了口黎明的水汽来平复一下内心的躁动。
不只是胖子,我也觉得身上就像被碾压过一样酸痛,黑瞎子当年的速成训练还有底也是撑不住了,果然是岁月不饶人么。
扭头看了看小哥,虽然还是闷油瓶一个,但是这次出来后,眉间还是稀罕的有一点疲惫的。这算是目送故友后的心累么,那百年之后他会为我们流泪么,我自嘲的想。
即使我看的再隐晦,闷油瓶还是发现我在偷偷瞄他了,只见他转过头来,深邃的眸子和我对视上了,看了一会儿,然后还“pi”了一句,好像是‘担心’的问询。
嘿,我心中一乐,内点愁绪早就散去了。我长沙小三爷是什么人,咋么时候又这么文艺了,那果然是个邪门地方嘞。

终于从那深山老林回到了心心念的雨村,这个足足下了千年的雨,空气中永远充斥着雨点的小村落。还是一如既往的潮湿啊,我叉开了思绪。
瀑布的隆隆声中,我翻出了我们仨的泡脚盆,这小破村盆大壶小,两个盆的水都不够,小哥泡脚还要再去热一回的水。靠在藤椅上,脚下水汽蒸腾,巴掌大的屋子里烟雾缭绕,我长出一口气,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也不知道闷油瓶回来看见我们睡的七扭八歪的做何感想?坠入梦境前,我忽然这样想…

“小阿四①,快醒醒,快醒醒,师傅要来了!”
恩,我这么多年没有被这么粗暴的叫醒了,就像在墓里守夜的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,吓了一身白毛汗,“腾”的一下坐起。刚想张嘴骂一句是哪个龟孙,话到嘴边却成了软糯糯的童音:“师兄,师糊回不来啦~”
这不对劲,这很不对劲,这肯定不是我的身体,而且根本控制不了,到底发生了什么?正当我思考对策时,耳朵上一阵刺痛,
“唉唉,师糊你轻一点,我不就起呀么。”
“我才出去一晚你就偷懒?不查你功课,立马就不练了,还想不想成角儿?”
“想!想!”
“那还不快去练习!。。真是,词儿也不去背啊?。。”

人影从视野里离去后,我才渐渐回神,只见那眼前是一抹暖人的红,眉眼如画却有着男子特有的英气,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却一点不女气,这搁现代那就是一代美男级别的吧,真真的“君子世无双,陌上人如玉”。就算是,我也不得不服气的,我那“清新脱俗小郎君,出水芙蓉弱官人”什么的内点小帅,和这比档次也差了好几。(胖子,你不要以为你不告诉我,我就不知道哈。)

“啪”的一声门就合上了,身体这才从禁锢中解放出来。我跳下床,用多年的经验观察着整个房间。这绝对不是我们仨的小破屋,木制的房梁,大大的纱帐,屋内陈设简单,但我依旧凭借多年鉴宝的眼光发现了几件不错的东西,窗外是个园子,出门后延着几步不高的石梯,便来到亭子的长廊,顺着长廊走到亭子中央,哪里有一张石桌和四把石凳,亭子的四周都种满了各种花卉和果树,亭底便是清澈见底的小池塘,旁边的空地上有许多装家当的箱子,还有练功用的木桩子什么的。

我回过神来,背后是一面大镜子,这小子和他的声音一样,糯的像个面团子,乌溜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一头编成麻花辫的黑发落在脑后,仔细看看,好像还有点我小时候的样子。
这种大人变成孩子的奇异感从头到脚电了我一下,这不是狗血的穿越了吧?我就说那龙鱼洞不是什么好地方。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现状,在做打算了。

“小阿四,快一点,师傅又要生气啦。”门外估计是师兄的人悄悄催促我道。
我赶紧套好衣服往出跑,这两件褂子真是难穿,怎么穿也别扭的不行。

“。。。。你笨的连衣服也不会穿了么这是。”啊,是刚才内个着红衣的好像是师傅的人吧,我赶忙跑过去。

“啪”,一只手就拍在了我头上,我刚要发火,那只手就揉了揉我的脑袋,“你呀,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,像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把班子交给你?”还一边帮我把衣服从新打理了一下,还扣了个小帽子。看来,这人对自己的徒弟还是蛮好的吗。

“二爷,有人找您。”“好了,我知道了,稍等等。”
“可是,他已经进来了,我们拦不住啊。”
“红儿~~呃。。”只见师傅一个飞踢就把眼前的来人踢倒了。
“张启山,说过多少回,入我院子要先通报的?”
“我通报了啊,你看人不是还在这儿么~红儿,这是五芳斋新出的清明果,我不是着急给你送来吗~”
等等,如果我没猜错,这是张启山,那师傅不就是。。。二月红?难道我这是穿到了爷爷他们内个年代的老九门?
【上三门为官,军爷戏子拐中仙,正如烟上月。
平三门曰贼,阎罗浪子笑面佛,正如杯中酒。
下三门经商,美人算子棋通天,正如花下风流】

〔周庄梦蝶〕
“小红儿,看我那么想你,抱一个好不好~”

这肉麻的语气让我不禁抖了一抖,心中充满怀疑,这真的是老九门上三门之首的张大佛爷?这不会是什么内个‘同人’中的平行世界吧?恩,问我在么知道这些的?我也是用手机的人好么。

这时,忽然有个词从我眼前闪过,脱口而出:“大丘八,你不要欺负窝师糊!!”
。。完了,不管这是不是张启山,他都是这民国时期的一军官,在那时地位还是很高的。而且,毕竟在这里我也只能屈居与这个小糯米团子身上,功夫不到家,还手无寸铁之力。要是在我的地盘,我自信能将他制服住,我不行不是还有小哥吗。

“你个小混蛋,亏我还给你巧克力!狗五的那些狗都比你叫的好听!”
就在我觉得不好,要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拔腿就跑时,一个红影已经护在我跟前。
“不要闹了,昨天晚上不是还跟你看了烟火?说吧,有什么事儿让张大佛爷专门又来跑一趟?”
“红儿,今晚有个拍卖晚宴,咱俩一起出席好不好?”
“我红二爷为什么要和你这个丘八一起去!。。。”
“席上有巧克力哦。”
“好吧,我去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“不过二爷穿着身衣服去不太妥当,西式晚宴,穿西服是礼节。还有一个礼节是,高的人要搂着矮的人的腰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嘴巴子就到了,嘿,这手速都快赶上小哥的了。
“唉,二爷手下留情,我们去换衣服,然后先去。。。”
“小阿四也要去!小阿四要和师糊在一起!”
我赶紧道。照刚才看来,这个小徒弟还是挺受二月红喜欢的,不如跟上他们,说不定真的找到回去的办法,能见到小哥,说不定,还有。。爷爷。。
“好吧,不就是个孩子,带上他见见世面也好。”好,我师傅已经先一步答应了,就不信张启山他能不同意。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见到爷爷,再做打算了。
“唉,好吧好吧,红儿说了算,你先去换衣服吧。”

两人嬉闹的走后,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叫‘一大碗狗粮’了,说起来小哥这会子多大了?有没有可能碰见这个时代的闷油瓶?我快速脑补了一下小哥穿长袍马褂的样子,嘿,真是个张道士样儿。
我在脑中又迅速的梳理了一下思路。

在红二爷进了换衣服的厢房后,空气中的氛围好像不太一样了,我发觉不好就要往出跑。因为现在这个张启山,和之前内个插科打诨一般的兵痞子完全不一样,充满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,我默默暗叹一声不愧是张大佛爷。就要跑出去时,被一只长而有力的胳膊拦住了,转过来看见着一身笔挺军装的大丘八冷冷的看着我:

“不要给我捣乱,否则。。。”
“一定一定,窝就是去蹭点好吃的么,保证乖乖的~”
这糯糯的语气让我自己还不禁抖了抖,一阵恶寒从脚底窜了上来。这绝对是我小三爷的黑历史了,幸亏这里也没有真的认识我的人,不然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,没脸见人了可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不一会,我俩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。只见从帘子后面转出一个人,只见他上身穿白色西服,大敞开来,露出里面同样雪白的里子,衣抉飘飞。下身白色长裤,干净笔直。身材修长,碎发散在额头上。他肤色白皙,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,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。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,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,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,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!
就连我自称阅人无数,还见过小花这个级别的帅哥,也还是看直了眼。许是我的表情被他看见了,来人从还有些别扭变成了哈哈大笑。唉,不但身体变小了,心神也跟着幼化了么?我不禁有些无语。
晃眼张启山也出来了,只见他身着同师傅同款的西服,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,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,身躯凛凛,相貌堂堂。一双眼光射寒星,两弯眉浑如刷漆,有万夫难敌之威风。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间太岁神。可是一看到红二爷,就如遇雪春风,也笑了起来。这样看来,这两人还真是说不出的般配了。。。。

“汪汪汪~”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阵犬吠,在一声吆喝中就偃旗息鼓了。我神情一动,这是我爷爷训狗用的口号,而且爷爷当年在老九门,确实被戏称为“吴老狗”的了。

〔蝶梦庄周〕
老实说吧,卖萌这个东西,我是拒绝的,但是,人在人家屋檐下不能不低头,对,就是这样,我堂堂长沙道上都有名的小三爷怎么会沉迷卖萌?
“师糊,外面有狗唉~窝要去看~”
“不要闹,好好练你的功,晚上带你去吃好东西。师傅有事,出去一趟。”
看来这招是不行的了,但是不管则么说我都想着见见这个老九门里的‘吴老狗’。
说起我爷爷,就不得不说他的狗-那只迷你的西藏獚“三寸丁”。那小狗可警惕了,但是却蛮亲近我的,据爷爷说,这狗确实有点神,好像还救过命的那种。保不齐是能看见的。
“师兄,我去个茅厕呀~”卖萌这一招也是越用越溜,不过让一糯米团子去说还真有那么回事儿,百试不爽。
“快去快回啊。师傅看来很快就会回来,要是他说你偷懒,我帮你打个掩护啊。”恩,看来这个一脸正直的师兄还真是个耿直boy呢。
“恩,去去就来。”我也意识到没有什么时间可浪费了,一边朝园子门外跑去,一边整理了下帽子。

可别说,毕竟多年下墓里的经验摆在那里,边看边跑了一阵就到了门口。我‘嗖’的钻进了大门口附近的亭子里,屏吸凝神的看着门口的动静。
只见一位面上带笑,文艺青年似的人领着几条狗站在门外,一身蓝青的长袍马褂,颇有些温文如玉的感觉。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,别说,那脸可当真和我有些仿佛的。
“张大佛爷果真在二爷这里呢,这是之前的东西,我专门赶紧带过来了。。。”
话刚到嘴边,就被一阵急促的犬吠打断了,只见从他袖中蹦出一条小狗,飞也似的朝我跑来,其他狗也跟在它后面。我定睛一看,不是三寸丁是谁?虽说见到爷爷和狗们我是开心的,但是这下子就把我暴露了,爷爷是熟识狗们的习性的,这见了饭般的欢快只能说太醒目了。
“唉!别乱跑!”只见爷爷赶紧用他的口哨叫狗回去,可狗们依旧欢快的摇着尾巴围着我打圈子,一点没有见到陌生人的警惕和戒备,就像是迎接许久未见刚回家的主人。
“小子,你叫啥名字,真是稀了奇了,连三寸丁都能被你勾来?嗯。。。唉?二爷,这是你家的孩子么?则么还有点像我咧?”
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,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一条条对策从我心中窜过。爷爷是有多机警我是知道的,要怎么办才能告诉他我的状况?说穿越什么的不会被当做怪物烧死才怪。不如就。。。。
“爷~爷~好~~”
“哎~真可爱呦,要是我以后有孙子啊,也有你这么可爱就好啦。这大眼睛还真是一片的天真无邪啊。只是这皮性子,以后莫要被什么东西吸引住,钻了牛角尖就好了。”
说完还捏了捏我的脸蛋子,笑眯眯的抱着狗站起了身,把不知什么交给了张启山,就晃悠悠的离开了。

已经没有什么能描述我此时内心的震惊了,看爷爷这样子,他好像是知道什么?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回去的办法。还是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?
就在我专心思考时,“啪”的就是一巴掌。
“师糊~师糊~我错了还不行吗~我就是想见见狗狗啦~”
“崽子,怎么哪都有你?行啦,红儿,时候不早了,我们准备准备出发吧。”张启山一把揽住了就要扑上来的红二爷,拉起就走。我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,这些事都太奇怪了,还一点头绪都没有,不过,事到如今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呢。

夜晚的长沙城,灯火通明。习习的凉风擦不去夜色的深沉,远处霓虹迤逦和那街道的车水马龙仿佛蜃楼般梦幻,不管是远观还是近看也都是极美的。不是现代都市的纸醉金迷,也有别于古镇乡村的静谧生机,这样的景色值得终身难忘。

车子渐渐停在了新月饭店对面的街道旁边,张启山的副官小施负责照看我,说什么怕我跑丢,他们二人则一起相携而入。准确说应该是大丘八把师傅拐走了,还哄的师傅喜逐颜开的。
哼,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,说白了就是怕我捣乱吧,话说这样我不就也算是阿花的半个师兄了么。这个想法能让我愉悦好久了。

“副丘八。。哥哥~我自个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,你去忙吧~小阿四保证不会乱跑的~~”
想来,一个长沙战区首长的副官被派来照看小孩子,他也是有些无奈的,但是对他家上司一遇到师傅就减龄也是没辙子的。也许是这个糯米壳子的言之谆谆比较有说服力,真的摸了摸我的头,叮嘱了几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什么的,就离开去安排张大佛爷的事情了。

总算是来到了新月饭店了,不说其他的,大早起来一直磨蹭了半下午,眼见天都黑了,我也就在张启山家蹭了块糕点,我是无所谓几顿饭的,但是这团子还是个小孩子啊,不是我意志坚定都要饿晕了。看来,先找点吃的填饱肚子,再思量对策才要紧。

我环顾了四周,这估计是饭店外面的会客厅一类的地方,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,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,柔和的萨克斯充溢着整个餐厅,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。玉兰花散发出阵阵幽香,不浓亦不妖,彬彬有礼的侍应生,环境宁静而美好,不失是个不错的地方。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茶点,居然还有个巧克力喷泉。为了接下来要打一场消耗战的准备,我果断选择了哪里。

这巧克力的味道还真的挺不错,我边吃边想着。忽然,一个比现在的我稍大一些的孩子在哪里,默默的靠在桌前一动不动了,完全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泛气儿,只是冷冷的扫视着屋子中的人,好像在寻找什么。他背对着我,使我一时没认出是谁来,但是能进这个地方的孩子定是有人带来的,说不定还是来参加拍卖的达官贵族之流家的呢。我抱着和这个孩子打听点消息的念头,走向了他,当我正要开口时,我呆住了。

〔一梦千年方觉醒,长白悠悠奈何人〕
这这这。。。冷面寡言的小模样,不是闷油瓶是谁?只不过,这居然是一只小号的闷油瓶!难道我们家这位职业级的突然失踪人员也穿了?还是说,专门来找我的?无数念头闪过,让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,许是在小孩子壳子里久了,也染了点儿孩子气,有两滴泪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。
可是旋即我就发现我的推论是不对的,就算是小哥真的穿过来找我,我现在也不是吴邪啊,说起来,我爸保不齐还是个小屁孩呢。嘿,老头子你也有今天。
我回过神来,这个Q版小哥正在一脸疑惑还带些警惕的看着我。这样子还有真点不像个生活能力九级伤残者。啊,光顾着思绪飞扬了,忘了我们小哥了。问我咋从这张木头脸上看出情绪的?我连“pi”都能翻译出一段话来,这点小事能做不到?
“你好,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天真,你要礼貌。。“你不饿吗?你家里人呢?还是说你不会用。。这个?”我随手指了指背后的喷泉。
“……”
闷油瓶,算你狠,回去以后别想我和你搭话了!
“…我在找人…”
嗯?刚才,是小哥在说话么,对,找人的话。。
“你在找谁啊?我帮你问问我家大人你看行不~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好”
或许这个团子外表真的那么有效,连闷油瓶都能钓到了么。不过当务之急,是先找到副官,在问问张启山。。
“啊,小阿四,你在这里!咦?这是。。。张?”
我扭头,看到小哥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正好,佛爷在等你呢,快请吧。”
眼看两人都离去了,我赶紧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。一阵子的东躲西藏,二人渐渐深入饭店中心,在我记忆中,那里是戏园子的改版,有着两层木制楼子,中间都是空的,想口天井似的,一楼搭的戏台子,一群伙计把守着,就是在这拍卖那些神秘玩意儿,二楼是一个一个小包间隔开的,朝中间的那一面没有墙,可以清楚的看到拍卖场。
忽然,我一个激灵,看到小哥好像正在隐晦地望着我,并没有什么表示,想来我也是瞒不住他的,索性向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,还像是糯米团子般甜甜的。他明显一怔,无意识挑了一下眉,随即就不再理睬我的。他表情的变化自然一点不漏的让我看便了,我也一呆,差一点就笑出了声,没想到这个闷油瓶还有这样有趣的反应,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。

走进二层,守卫到处都是,毕竟这里都是些拍的上名号的大佬,自然要严不少。一股老北京味儿扑面而来,这里人说话都是一嘴巴京片子,气势还是比之前,不对,应该说之后强势多了。
这里的格局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的,我和小哥抢玉玺逃跑时的那个楼梯也在。想起那会儿年轻气盛的不知情点了天灯,又撂倒众人后恶人般离去确实很刺激,也挺怀念的。

“你是谁家的?乱跑什么?”一个伙计穿的个短打,就要来抓我。这团子的基础还是很稳扎稳打的,我一个矮身就躲过,拔腿向小哥刚才进去的包间跑去,背后是几个身高体壮的保安。
我拼了吃奶的劲跑到门前,上去就踹了一脚。那门纹丝不动,无声无息。看着渐渐为过来的壮汉,我左右突围都无济于事。他奶奶的,我小三爷还真的栽到这里了!
忽然,“啪”的一下门开,二月红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一眼就看见了我,两手并用的把握提溜起来,大骂道:“你个熊崽子,反了天了啊!说是乖乖的是开玩笑呢!老子今天作为你师傅就好好修理修理你!!”
说完就把我拎进了包间。进去站定,伸手就弹了个大蹦头,痛的我捂着头直跳脚。
“你呀,就不能给我省点心?看见乖乖的,皮的一下也不行了。一点不比这两个人安生!”
我一扭头,就看到大张小张张工弩箭,打的不可开交。连忙询问师傅,原来小哥是来取张家交代的东西的,作为当上“张起灵”的考验。而大佛爷是外家,还打小就离开了张家,对这张家家主并不会另眼相看,要比试一番才肯交出东西,这就打起来了。
这是小哥的事情,我也没办法帮他一把,只能扯开嗓门:“大丘八,泥欺负小孩子!!师傅肯定看不起你!”
张启山明显踉跄了一下,随即又投入了战圈,还骂了句“破崽子”。

张大佛爷是长沙的最大的指挥官,却也更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将军,身手自然了得;闷油瓶打小接受张家的诡异训练,体术更是神鬼莫测。说起来,小哥仗着体型自然灵活不少,而大丘八的气劲又跟胜一筹。这两个人打起来,那可真是狭路相逢了。

高手对阵,最怕摸不清对方虚实。只见小哥手中攥着一把刀,刀随人走,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来,向张启山劈来。佛爷也不甘示弱,挥舞起了手中刀,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,有增无减,能将对手锁紧锁死。但是,闷油瓶的身法诡异,出现消失仿佛一瞬,足尖轻轻点在张启山的锋尖上,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透刀而入,震得张启山攻势全消,剧震退开。
而小哥则由人圈变成直挺挺的贴地平飞,到三丈远外再以一个美妙的动作重新立稳。

众人看到大气不敢呼出一口。

张启山又是一个猛攻,臂上青筋凸起,眼中闪过冷光,斜劈而下,他的刀法比较中规中矩,但仍要经历无数生死血战,单打群斗,于死亡边沿挣扎后,始能臻达如此鬼神莫测的境界。反观小哥把瑜伽术发挥到极致,在空中起伏升压,从上而下对对手强攻重击,偏是上则刀光幻闪,下则脚踩奇步,每一移位均能避重就轻,闪虚击实,应付自如。

高手交锋,正在此一着半着之争。
攻得好,守得更要好。

没有人呼叫说话,纵使如师傅,也不自觉的紧张喘息和呼吸。

就在战局胶着,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,门外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,红二爷赶紧一脚踹过八仙桌,翻身顶住了门。一声枪响从对面传来。子弹卷着旋风穿过屋顶挂的走马灯呼啸而来,直逼缠斗的二人。
两人正架在一起,命中机率太大,我顾不上多想,一个飞身就扑了过去,大喊一声“小哥!”用全身的气力将二人推开来。

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,子弹穿透肩膀的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,让我在摔下来之前,来得及吐了句脏话“操”。想必这伙人敢在新月饭店闹事是有巨头撑腰的,不然如何大摇大摆的发动袭击,只是不知那个‘东西’究竟何物了。。。。
恍惚中,我仿佛听到了张启山的怒吼,师傅的安慰声,和。。小哥的“痛痛飞”么。。这定是我幻听了吧。。。

“喂!天真,快醒醒,快醒醒!要睡回床上睡,水都凉了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,只见胖子就穿了一个大裤衩,叉着个腰,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头。我一惊,脚下一踩就要站起来时,洗脸盆已经先一步翻了个身,溅的到处都是水,胖子干脆全中,连不远处的小哥不能幸免。
“好啊,我好心叫你是怕你着凉,你到好,先给我来个透-心-凉?哼哼,胖爷我不伺候了。”
胖子一边跳脚一边回房换衣服,我扭头看小哥,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过,睁开眼睛那一瞬我好像从闷油瓶脸上读出了担心的意味。想什么呢,这肯定眼花啊。我拍了拍自己的脸,看着屋内一片狼藉,赶紧起身打扫。

“我好像做了个梦。。”
恩?小哥说话了…这是什么情况…
“梦中你也是主动和我搭了话,还在我和张启山决斗时,替我们挡了冷枪。。。救了我。。”
我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,这真的是洞中太累睡糊涂了吧。。。而当我再看小哥时,他已经转身向屋内走去了,刚才的一席话就像是幻听。毕竟按小哥沉默寡言的程度,要是他真的说了刚才的话,那估计有半年份的了!我也要回房时,才发现脚下水的在吧嗒吧嗒作响。好吧,一人做错一人担,我收拾不就是了么……

回想起来,那还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就像我过去十几年来追逐的那些有的没的一样,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都仿佛是一场幻梦了。因为这些我好像还都是记忆犹新,又好像这些也是都还是迷雾重重的。

遥记的二月红的花鼓戏里那段“昔者庄周梦为胡蝶,栩栩然胡蝶也。自喻适志与!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则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?胡蝶之梦为周与?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”想来那蝴蝶的梦,也是这样子光怪陆离的吧。

听着震耳欲聋的瀑布声,我望向窗外渐渐涌出的一抹红,默念到,希望我们三个能在这心灵的栖息地,觅到那千年雨歇吧。
〔完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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